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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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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定

蒂蒙和龍一起被帶到了芬裏爾·格雷伯克那裏,同他妹妹和未婚妻關在一處,就像之前承諾他的那樣。

交代完其他事,暫時卸下擔子,我一身輕松地幻影移形回了海邊小屋。

西裏斯跟哈利暫時同韋斯萊一家住在布萊克老宅,所以總是透著溫暖燈光的屋子此時在夜色中一片漆黑。

我推開門,甩著腳腕踢掉高跟,摘下別在腰上的米爾斯銀墜子,跟魔杖一起丟到了門廳邊櫃上的盤子裏。

住了三年的屋子,即使光線不佳,我也能憑著感覺熟練地穿過家具擺設走到壁爐那兒。一邊取下擱在上面的半瓶蜂蜜酒,左手垂下沖火堆打了個響指,幹燥的木頭上立即升起了一簇旺盛的火焰。

我提著酒瓶,慢悠悠地倒了點進玻璃杯裏,輕輕晃動杯子,琥珀色澤的液體慢慢沿著杯壁攪動。

今晚可真有意思,我想著嘴角歡樂地翹起,然而思緒又轉到了藥劑上。

不知道黑魔王會怎麽解決藥效?最快的方法當然是找個人睡一晚,想到這裏,我的嘴角便不覺地垂了下來。

過去一周多裏,他毫無顧忌地跟“艾琳”醬醬釀釀的行為顯然足以佐證即使沒有藥劑他也會找女巫排解孤寂。

我不爽快地抿了口酒,心想也許艾琳已經不是第一個了,畢竟只要他流露一點這種念頭,那幫狗腿就會上趕著獻美。

我轉到鏡子前,五指曲起,無精打采地扒拉了兩下頭發,由於想得太入神,過了好一會我才覺察到不對勁。

鏡子倒映著身後光線昏暗的屋子,火光所及,一雙攝人的紅眼睛正靜靜地盯著我的背影,不知道已經在那裏看了多久。

我的身子立時一僵,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,即使西裏斯和哈利不在,麥克也不該一聲不吭。

從始至終,這屋裏的寂靜都太可疑了。只是我對保密咒太過自信,才沒有生出疑慮。

這裏離門廳隔著一整個房間,想取魔杖顯然是不可能了,我當即伸手想割出點血來施咒,卻被閃到身前的男人緊緊地攥住。

兩手被牢牢鎖住掰起,跟身體一起壓在鏡面上,想踢動的腿也被抵住,一時間身體動彈不得。

外袍的布料掃過面頰,一股甜膩的味道撲面而來,是藥劑的味道。沒想到它被飲用後還能散發出這麽濃烈的氣息,我的心跳瞬間被攪動得飛快蹦跶起來。

我擡頭望向血紅的眼睛,能看到自己的臉倒映其中,雙目圓睜,目光閃動,妝都花了,銀色的頭發也亂作一團。

但此時我最想問的是他究竟是怎麽進來的。保密人是自己,如果出現紕漏沒道理我會一無所知。

然而不等我開口,對面先出聲了。他的聲音啞得不成樣子,裏面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。

“你給我吃的是什麽藥劑?”他一字一頓地問,另一只手扣到我的脖子上收緊。

眼睛被這毫不掩飾的濃烈殺意紮痛,我不由得冷下了臉,冷冰冰地盯著他。而這敵意又更加激起了他的怒氣。

我能感覺到脖子上的手在收緊,腦袋被迫擡起。註視著這張熟悉的陰郁的面孔,我的臉上浮現出微笑,譏諷的笑容。

“毒藥,而且沒有解藥。”我挑釁地揚起眉毛,“你馬上就要完蛋了,伏地魔!”

我放聲笑起來,繃緊的身體完全放松下來,任由他抵著。

原本虛握著喉嚨的手一下緊了起來,我的呼吸開始變得不暢,但臉上的挑釁不減反增。

黑魔王陰森森地盯著近在咫尺的面孔,胸膛迅速起伏。片刻,攥著脖子的手放開了,轉而在我身上摸索起來。

“死到臨頭了還在想這種事嗎?”我咳嗽了兩聲,譏笑道,“我倒是不介意,反正也不虧不是?即使你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優點,至少臉還能看。”

黑魔王不理睬這故意激怒的話,又或者他今晚已經被惹得足夠憤怒了。他摸到了那個沒來得及處理掉的藥劑瓶,裏面還晃蕩著大半的液體。

在我不敢置信的目光中,他仰頭吞盡,然後俯身,我們的唇碰觸滑動在一塊。他輕松地撬開了我緊閉的牙齒,將含著的藥劑強行灌了進去。

我試圖掙紮吐出來,卻還是被迫咽下了不少。

“你瘋了!”我瞪著他劇烈咳嗽起來,殘餘的液體從嘴角溢出,順著下巴和脖頸流淌下來,“我說了沒有解藥!”

“卡萊爾·亞克斯利,你不屑同我為伍,”他捏住我的下巴,聲音喑啞,“但你註定是要跟我一同墮落的。”

“我不介意跟你同歸於盡,”我有意曲解他的意思,感覺到落肚的藥劑在身體裏逐漸燃燒起來,血液慢慢為之沸騰,但嘴上仍然不肯服軟,“世人只會覺得我是打敗伏地魔的英雄!”

他冷颼颼地打量了我一會,我破罐子破摔地高揚著眉毛。

接著,他冷不丁地低聲笑起來,有著不同往常熱度的嘴唇貼在我的耳根邊,惡狠狠地咬了一口,“像這樣的英雄嗎?”

“嘶……”我疼得皺起眉毛,兇狠地回瞪。

“不是每個人的魔藥課成績都跟你一樣差勁。”他笑著說,聲音依然低啞。

他雙手按壓住柔軟的身體,用力咬著她的耳垂,鹹而溫熱的味道在舌尖蔓延開來,“我知道這是什麽效用的藥劑,卡萊爾·亞克斯利,要是你剛才願意老實交代具體的藥劑名,我也許還能配出解藥,現在嘛……”他的聲音低了下去,引得我的心臟怦怦地狂跳,“……這都是你自己找的。”

他用身體把她壓在墻上,不再是為了控制,因為對面的身體在藥劑作用下變得柔軟無力,不斷地下滑。他不得不這麽做,才能使她勉強維持住虛虛站立的姿勢。

“……還來得及,”我舔舔幹燥的嘴唇,但只覺得更加渴了,“隔壁房間就有坩堝和草藥……嗯……你優秀的魔藥學識就……嗯……就該用在這個關鍵時刻。”

“可我現在不太想發揮優秀的魔藥學識,”他說,修長的手指沿著她的身體往下滑,將裙子撕出一條長長的側擺,然後搭在露出的溫軟的腰腹上,“特別是有個更快的方法擺在面前的時候。”

“我不想做你那個更快的方法,”我咬牙切齒地說,深吸口氣努力將湧上來的欲潮壓下去。

“是嗎?”他撫摸著側腰的手指輕輕一捏,感覺到手下的身體一激靈,接著像有自己的意識般更緊地貼到了他的手上,“後悔了嗎?”

我背後緊貼著冰冷的墻壁,身體卻熱得要命,還得忍受埋在側臉和肩膀間的男人的絮絮叨叨,“你要是下毒藥,就不必陷入這種窘迫的境地了。我的□□會死去,靈魂卻還活著,所以你仍然可以依靠黑魔法的紐帶活著,而且將成為這場戰爭最後的勝利者。”

我放棄了,大口大口喘著氣。斯內普沒有騙人,這藥劑的效用實在太劇烈了。我說不出話,只得咬牙側過頭,主動同他吻在一起,堵住嘮叨得不停的嘴。

兩唇分開的間隙間,我望著這張面孔,眼神不禁迷離,“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……不管你信不信……”

我在冷熱中顫抖著,眼前的畫面變得支離破碎,像是萬花筒裏的明快碎片,變得迷幻。

“可你堅持跟叛黨混在一塊……”我聽見他的聲音混著灼熱的鼻息,“你越來越不聽話……越來越能惹我生氣……”

“叛黨是因為畏懼你事後追責,反抗者是因為不滿你高壓吝嗇的統治,麻種巫師就更加沒有理由順從了……”我大口喘氣,甜膩灼熱的鼻息像海浪那樣不斷拍擊著理智的堤岸,“他們圍在我身邊不是因為忠誠,而是出於對你的畏懼。”

“這不能解釋你叛逆任性的行為。”

雙手被放開,我下意識緊緊攀住他的肩膀,仰起頭湊近他,“我有什麽理由慣著你的食死徒嗎?我不喜歡,所以我懲罰了他們,這需要解釋嗎?”

“懲罰?”他輕嗤一聲,“你是指今晚的那場小手術嗎?”

我想到那屋子被去根的巫師,噗嗤笑了出來。

“相信聖芒戈會有辦法的。”我說著笑得更厲害了,因為去聖芒戈也就意味著這事會傳得人盡皆知。

“閉嘴。”他打橫抱起不斷下滑的身體,“你不會想現在惹我發怒的。”

“這不就是食死徒信奉的嗎?”我的頭無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,“魔法即強權。而他們,很不巧地碰見了打算給點教訓並且有能力教訓的我。”

黑魔王把嘰裏咕嚕歪理一堆的人扔到床上,脫了外袍坐到她身邊,“既然這樣,想必你對接下來的懲罰也沒什麽異議啰。”

看起來藥劑起效很快,床上的女巫面色潮紅,眼神迷離,呼吸越發急促。但她仍然倔強地叫道,“我……我有異議!”

黑魔王薄而優雅的嘴唇抽動了一下,不打算再理會她的胡言亂語,雙手壓在她臉龐的兩側,慢慢俯下身。

“你像這樣子懲罰過多少人?”我用盡力氣克制著本能,抗拒地扭轉頭,“……或者說是多少女巫?”

“我為什麽要做這種沒意義的事?”他皺起眉,用手托著她的面頰將腦袋硬扭回來,“還是說這是你常做的事?”

“你跟艾琳·洛德,你是怎麽每天想方設法調戲她的?”我想大聲譏笑,但沙啞的聲音讓生硬的口氣都變了些味道,聽起來倒像是在吃醋似的。

他安靜地垂眸望著面頰緋紅的女巫,靡麗得宛如含苞待放的玫瑰,須臾,輕聲說,“你到那兒的第一天就暴露了,傻瓜。”

我楞了楞,隨即哼笑道,“艾琳·洛德在被頂替前可就地位超然了,你還特地賞了她一條價值連城的項鏈。”

他低聲笑了起來,手指把弄著一綹銀色的發絲,“很早以前,我就聽說有狼人在到處打聽米爾斯銀的下落,開價不菲且出手闊綽。鑒於那不是一筆狼人能拿得出手的財富,而有人又特別喜歡養狗……”

我回過神,喃喃,“這是個陷阱。”

他故意放出很寵幸艾琳·洛德的消息,再大張旗鼓地賞賜米爾斯銀,還特意命令她每天都戴在最顯眼的位置,想不註意到都難。

“我還以為你會更謹慎一些,”他的拇指慢慢擦過我有些幹燥的下唇,“至少先派一個人來試試虛實。”

“用不著別人,”我難受地屈起腿,強忍著想去碰他的沖動,“我能拿到,並且成功拿到了。”

“沒錯,”他說,“我們各取所需。”

“你想怎麽樣?”我深吸口氣,一想到自己中計心裏就更難受了,“恕我提醒你,即使抓了我也影響不了大局。其餘人只會繼續遵照指示行動。”

“都是烏合之眾,”他直直盯著我,慢慢俯下身來,嘴唇擦著我的臉頰說,“你才是唯一棘手的。”

“恰好,”我側過頭對上他的眼睛,“你也是唯一棘手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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